雷蒙德·钱德勒擅于塑造冷峻、坚硬、黑暗的故事氛围。他的短篇小说步步惊险,孤独危险的灵魂遍布大都市各个角落,明星、妓女、混混、生意人、私人侦探、警察……为了各自的目的明争暗斗。主角裹挟在阴谋当中,凭借老辣身手和精明世故,看穿一个个险恶的心机,揭开隐藏在黑暗中的惊人内幕。
本丛书收录了钱德勒一生创作的全部25篇短篇小说,这些作品是他的硬派侦探美学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相比于他赖以名世的长篇小说,这些故事更加暴烈,情节的剧烈转折让人猝不及防,结尾出人意料又耐人寻味。同时,钱德勒的短篇小说也是长篇小说某些构思的源头,正式通过写作这些惊心动魄的短小故事,钱德勒逐渐探索并塑造了一个教科书式的硬汉世界,成为后世著名作家眼中的大师。
本书为小说全集的第三册,收录篇目有《英格兰夏日·哥特罗曼史》《勒索者不开枪》《金鱼》《其拉诺的枪》《铅笔》《西班牙血盟》《恼人的珍珠》《帷幕》《内华达瓦斯》。
编辑推荐
村上春树、T.S.艾略特、加缪、钱钟书等文学大师崇拜的大师。
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票选150年最优秀侦探小说家。
硬汉派小说的高峰。
电影史上最伟大的编剧之一,好莱坞黑色电影的缔造者。
短篇小说全集国内首次出版。
媒体评论
雷蒙德·钱德勒是我1960年代的崇拜对象。我读了十几遍《漫长的告别》。
~~村上春树
雷蒙德·钱德勒,每一页都有闪电。
~~比利·怀尔德
雷蒙德·钱德勒发明了一种新的描述美国的方式,从那以后,美国在我眼中就变了模样。
~~保罗·奥斯特
钱德勒笔下的侦探马洛,突出的是性格,案件,则是为了性格的展开。这种硬汉,引领了至今大部分侦探小说的方向。
~~阿城
作者简介
雷蒙德·钱德勒(1888~1959):是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,其作品被收录到权威的《美国文库》中,是美国推理作家协会(MWA)票选150年侦探小说创作史上最优秀作家中的第一名。
钱德勒以其黑色冷峻的故事风格以及对人性的深刻洞察力,形成了教科书式的硬汉派文体,备受村上春树、艾略特、加缪、钱钟书等中外大师级作家所推崇,被人称为“大师的大师”。他还与希区柯克、比利·怀尔德等大牌导演合作,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编剧,其担任编剧的电影《双重赔偿》和《蓝色大丽花》获得了多项奥斯卡奖提名。
目录
英格兰夏日~哥特罗曼史
勒索者不开枪
金鱼
其拉诺的枪
铅笔
西班牙血盟
恼人的珍珠
帷幕
内华达瓦斯
序言
译者前言
雷蒙德·索恩顿·钱德勒(Raymond Thornton Chandler, 1888~1959)是美国著名侦探推理小说家,出生于芝加哥,七岁开始在英国生活,1912年返回美国,曾担任加州达布尼石油集团副总裁。他少怀文学梦想,但直到1932年在美国经济大萧条中破产后,才转而从事小说创作,大获成功。钱德勒的长篇小说《漫长的告别》获1955年“埃德加·艾伦·坡最 佳小说奖”,1958年他当选为美国奇案作家协会会长,其以菲利普·马洛为侦探主角的小说几乎均被改编成电影。
英美现代侦探推理小说追溯至著名诗人、小说家埃德加·艾伦·坡。自1841年,他自称为“推理小说”的《魔阁街凶杀案》《玛丽·罗杰奇案》和《偷去的信》问世以来,侦探推理小说风靡一时。在英国,有影响力的侦探推理小说家包括威尔基·柯林斯,柯南·道尔和阿加莎·克里斯蒂。威尔基·柯林斯以《月亮宝石》著名,柯南·道尔的《福尔摩斯探案》几乎家喻户晓,而阿加莎·克里斯蒂则因创作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等侦探小说而被誉为“探案女王”。
总体上,英国推理小说在约定俗成的程式内,流于“向壁虚构,节外生枝,故布疑阵,迷惑读者”,在推理和艺术上都有待提升。而在美国,钱德勒,与达希尔·哈米特、罗斯·麦克唐纳一起,塑造了美国本土“冷硬派”的侦探形象,突破了英国古典推理小说的传统。他们不仅重视演绎推理,更穿插刺激、惊险的动作与打斗,场面神秘惊险,情节扣人心弦,突出与罪犯斗智斗勇的情节描写:如钱德勒的《湖底女人》、《再见吾爱》和《漫长的告别》中的侦探马洛,一改以往侦探绅士风度,常常身涉险境,与敌手或警察正面交锋。同时,钱德勒的语言精练简洁,文笔引人入胜,在艺术创作手法上有重大突破:如《其拉诺的枪》以“泰德·卡马迪喜欢雨~喜欢雨的触感,雨的声音,雨的味道”开头,伤感的氛围,孤独的角色跃然纸上;再如《西班牙血盟》中对约翰·马斯特的外貌描写:“身材高大,体格肥胖,长相油滑,他青蓝色的下巴光秃发亮,粗大的手指上,每个关节都形成凹窝,褐色的头发从额头开始整齐的往后梳”,主人公形象生动,使读者如同直面其人。但钱德勒对女性、黑人、同性恋角色的描写有失偏颇,需引起读者警惕。
本书的推出,钱德勒的短篇小说全集首次在国内出版。全书分为三册,共25个短篇,基本上都为侦探小说。其中,《青铜门》《英格兰夏日》和《宾格教授的鼻烟》虽写到非正常死亡,却不以案情推理为主。相较于他屡屡搬上荧幕的长篇故事,钱德勒的短篇小说更以语言制胜,妙语频出,情节紧凑。
文摘
请将我与撤退的士兵
同葬,在那黯淡星光之下
~~斯蒂芬·文森特·贝尼特
1
这是英格兰悠久历史,风景如画,古老典雅的村舍之一。当一些英国人去不起阿尔卑斯山脉,或威尼斯,或西西里岛,或希腊,或里维埃拉时;当他们不想面对地狱般阴郁的海洋时,他们就会在每年夏天去这些村舍,住上几个星期或者一个月。
冬天谁会住在这儿呢?谁会愿意为了寻找答案而忍受漫长而潮湿的孤寂?恐怕只有那些内心平和,面色红润,睡觉还要暖两个陶制热水瓶的老妇人才会住这里吧,在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可令她们担忧的,就算是死亡也不例外。
现在是夏天了,不管怎样,克兰德尔一家要到那里去呆一个月,我作为一个应邀的客人,也会过去住上几天。爱德华·克兰德尔亲自邀请我去,我便也就去了,一方面是想接近“她”,一方面因为他的邀请是出于一种侮辱,我就喜欢被一些人侮辱。
他不见得是希望抓到我跟她做爱,或者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这种事。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屋顶的瓦片上,畜棚场的墙上以及草垛上。不管怎么样,我或她都没那么荣幸获得如此关注。
不过我还真没和她做过爱,他也就不可能抓到我们~在我和他们相识的这断断续续的三年里,我俩什么都没发生过,对我来说,这可真是一种十分古怪,十分天真又十分陈腐的矜持。有些情况下,当她一直无限沉默地忍受着他,我觉得自己的矜持近乎冷酷无情了。也许是我错了,也许我真的错了,她真的是漂亮极了。
这是一个乡村小舍,位于一个叫布登汉姆的村庄边缘,除了天然的隐蔽,它还有英式花园里的那种没有实际用途的围墙,好像唯恐被人看到花的姿态不雅。后面贴近房子的一部分叫“门廊”。到了夏天,这里会弥漫着英国花朵所特有的过于浓郁的香气。在向阳的那边,支架上长着油桃,茂密而古老的草坪上摆着一张桌子,一把手工编制的椅子,如果碰上好天气,就可以到这儿来喝茶,我在的时候可没碰上这种运气。
门廊前有一个更大的花园,在这个围起来的空间内,玫瑰花和木犀草香气袭人,它们在条纹大黄蜂的嗡嗡声中昏昏欲睡。一条走道,一道树篱,一排栅栏和一扇大门,所有这些屋外的景色,我都很喜欢。可小舍里面有一样东西惹我讨厌,那就是楼梯:人们这种错误的创意,有着致命的冷酷,楼梯曲里拐弯,像是特意为六月新娘设计的,让她跌倒,摔断脖子,制造一场突发的悲剧,让那些曾经幸灾乐祸的人,也尝到泪水的滋味。
我不会介意这里只有一个洗手间,没有淋浴。经常去英格兰的十年里,有时停留很长一段时间,我知道即使是对一些大房子,也不能抱有太多期望。你会习惯早上被轻轻的敲门声吵醒,还没回应,门就被轻轻打开了,伴随着刺耳的声音,窗帘也被拉了开来。随着铜器发出的闷响,一个装满热水,形状怪异的器皿搁在了又宽又浅的底托上,你只能勉强坐进去~前提是你把湿漉漉的脚放到地板上。这种做法早就过时了,但是一些地方仍在沿用。
刚才所说的都还凑合,楼梯就真让我无语了。首先,在顶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,有个不明显拐角,角度设计十分不合理,还有一个多余的半步台阶,我总是在那儿被绊一下。
在主楼梯拐角之前的上半段,竖着一根角柱,像钢梁一样坚硬、锋利,和长势良好的橡树一般粗细。据说,这是从一艘西班牙大帆船的舵杆上截取的一段。在英格兰的一次暴风中,舵杆被抛到了英格兰的背风岸,经过几个世纪的风风雨雨,舵杆的一部分就到了布登汉姆,成为了楼梯的角柱。
关于楼梯,还有一样东西让我不痛快~两幅钢版画。楼梯本来就够狭窄了,它们还以荒唐的角度挂在墙上,正好垂在楼梯上。两块钢版画以亘古不变的构架,并排挂着,每一个角都锋利如斧,足以劈开头盖骨。这两幅钢版画分别是《喝水之雄鹿》和《受困之雄鹿》,除了头的姿势,它们看起来完全是一样的。我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它们,每次都只是谨慎地绕过去。唯 一能够真正驻足欣赏它们的地方就是去往厨房和洗涤间的走廊。如果你需要过去办事,或者你喜欢兰西尔的雕版,你可以向上观望,视线越过栏杆立柱,大饱眼福。也许有很多乐趣,但不是对我而言。
就在这个下午,我和往常一样,呼吸着粘贴墙纸的浆糊散发出的微弱酸气,跌跌撞撞、躲躲闪闪地走下楼梯,我的樱桃木手杖还是难免被卡在栏杆立柱中。每次下楼既要灵活又要不失英国人的风度。
今天房子里出奇地静,我有些怀念老贝西在厨房里单调沙哑的哼唱。老贝西一直住在这里,历经沧桑,就像她曾搭乘西班牙大帆船,历尽艰难险阻,才回到了岸上。
我往客厅里瞥了一眼,没人,于是穿过玻璃落地门来到“门廊”。米利森特坐在门门廊的花园椅子上,单纯地坐着。看来,我必须得描述一下她,但可能会有点儿过头,就像我描述其他的事物一样。
我觉得,她是典型的英国人,但更为脆弱。她像一件绝佳的瓷器,同样的精致和优美。她个子很高~相当高,事实上,从特定的角度看有点儿突兀,但是我从来不这样认为。最重要的是她举手投足间就会流露出一种无穷的与生俱来的优雅,美得让你怀疑进入了神话里。她头发的颜色很浅,是淡淡的金色,好到没有一缕杂乱,就像遥远闭塞的城堡里一位公主的头发一样。无边昏暗的房间里,老侍者苍老疲倦的手轻握公主秀发,在烛光下连续梳理着,而公主坐在锃亮的银镜前,昏昏欲睡,偶尔朝那块打磨过的金属扫一眼,不是看自己,而是做着有关镜子的梦。米利森特·克兰德尔的头发就是那样。我只在很久之前,很仓促地触碰过一次。
她的两条手臂也很漂亮,它们自己似乎也知道这一点,总能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,用最恰当的方式摆出泰然自若的姿势。无论是在壁炉边挥舞所勾画出的慵懒,优美的曲线,还是从简洁衣袖中自然垂落,每一瞥都能让你发现其可爱之处,为之振奋。下午茶时,她那摆弄银质餐具手亦会不经意间摆出优雅美丽的动作。一切仿佛发生在伦敦,尤其是在长长的昏暗的楼上的客厅里,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,灯光也成了雨的颜色,至于墙上的绘画,无论它们什么颜色,一律成了灰色。即便是梵高的作品,也会变成灰色。只有她头发,不是灰色。
然而今天,我一边摆弄樱桃木手杖,一边看着她说:“我在想,如果邀请你一起去湖边,然后划船带你四处转转,你是不会答应的吧?”
她微微一笑,这种笑就代表了拒绝。
“爱德华在哪里?去打高尔夫了吗?”
她再次微微一笑,这次里面掺杂的是嘲讽。
“他今天和一个在乡村酒店认识的猎场看守人去捉兔子,‘应该’是个猎场看守人吧。好像他们一大群人围住灌木林中一块空地,一个兔窝,然后放白鼬进去,兔子就不得不出来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我说,“之后他们就喝兔子血。”
“那该是我说的。你去湖边吧,别耽误了回来喝茶。”
“真是有趣,”我说,“每天只要等着喝茶就好了。在这个暖和的地方,置身漂亮的花园,听着蜜蜂在周围又至于太近的嗡嗡声,嗅着空气中夹杂的油桃香气。等下午茶~就像等着一场革命。”
她用英格兰人特有的淡蓝色眼睛望着我,目光有些呆滞,这不是因为疲倦,而是同样的事物看了太长时间。
“革命?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说不清楚,”我直率地说,“听起来比较有意思罢了。好了,再见。”
在英国人眼里,美国人总有点愚蠢。
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走到了湖边,和美国的湖泊比起来,这根本算不上湖,但湖中的许多小岛使其景色不错,而且让它显得更加长。水鸟或猛扑到水里,溅出哗啦声,或坐在水中长出的芦苇上,目空一切的样子。几处古老的荒地平缓地向灰白的湖水倾斜,这些地方没有水鸟。不知谁的旧船,有裂缝但还不至于漏水,用短绳拴在一根原木上,因年岁已久,油漆剥落而显得不够灵活。我通常划那条船在小岛间穿行。岛上没人住,但种着庄稼。不时有个乡下老头停下锄头,用手遮住阳光,盯着我看。我礼貌地用不纯正的英式英语跟他打招呼,他没回应。他年纪太大,听力太差,要用他的精力来做其它事情。
那天我比以往累,那艘破船笨重得像密西西比河泛滥时灌满水的粮仓,本来就短的船桨比以前更短了。于是我往回划,此时,道道黄色的光芒穿过山毛榉树丛,远远的,像是另外一个世界。水面开始变凉了。
为了能够把绳索系到原木上,我不断把船往上拽,然后站直身,吮吸被绳结弄痛的手指。
我没有听到一丝她的声音,或她那匹高大的黑马发出的声响,也没听到马嚼子末端金属环撞击的叮当声。去年那里的落叶肯定特别柔软,要不就是她驯马有超凡的高招。
等我站直,转过身的时候,发现她和我之间的距离还不足九英尺。
她穿着黑色的女骑装,鞋帮口露出打猎时穿的白色长筒袜。她双腿分开跨坐在马上,使马显得有点狡黠。她微微一笑。这是一个长着黑眼睛的女人,年轻,但已经结婚了。我以前没有见过她,她实在是太俊俏了。
“喜欢划船吗?”她带着一口英式口音询问,声音随意自然。她的声音就像画眉鸟,而且是一只美国的画眉鸟。
这只黑色公马红着眼睛看着我,安静地用蹄子拨动一两片树叶,然后像岩石一般站立,一只耳朵轻微摆动。
“不喜欢,”我说,“累个半死,手上磨起几个水泡,还要走三英里回家喝茶。”
“那么您为什么还要划?我从来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。” 她抚摸着马脖子,手上戴着和这匹公马皮毛一样黑的长手套。
我耸了耸肩。“某种程度上,我还是喜欢划船的。运动能消除紧张,减少欲望,除此以外,我想不出更好的原因。”
“您应该,”她说,“是美国人。”
“我是美国人吗?”
“当然了,我看到您划船了,动作那么猛,一看我就知道了,当然了,还有您的口音。”
我的眼睛一定在贪婪地盯着她的脸,她似乎并不介意。
“您和一家叫克兰德尔的住在布登汉姆,不是吗,美国先生?乡下地方就是这样,小道消息流传得很快。我是雷肯汉姆夫人,住在望湖村。”
我脸上的某个部位肯定僵住了,就像我已经大声说出“哦,你就是那个女人” !
我敢说,她注意到了。她能看出个大概,也许是全部。但是她那深邃的眸子里却没有增添半点儿不悦。
“那个不错的都铎风格的处所~我看到过~从远处。”
“走近一点看,你会震惊的,”她说。“去我那里喝茶吧。可以请问尊名吗?”
“帕林登,约翰·帕林登。”
“约翰是个很刚毅的名字,”她说,“就是有点儿沉闷。在我们相处的这点时间里,我就这么叫着吧。约翰,牵着罗密欧镫子上的皮带~铁块上面,轻点儿。”
我手碰到皮带的时候,公马有点急躁,但在她含情低语之后,他开始慢悠悠地上坡,往家走。他的耳朵很警觉,即使突然有只鸟从树林低处的沼泽地飞过, 他都会抖抖耳朵。
“反应不错。”我说。
她扬起浓黑的眉毛。
“罗密欧吗?那可得视情况而定。我们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,对吧,罗密欧?我们的表现也是因人而异的。”
她轻轻挥舞着手里的短鞭。
“这不影响你,对吧?”
“不确定,”我说,“也许吧。”
她笑起来,我后来才知道她很少这样开怀大笑。
我放在马镫皮带上的手离她的脚只有几英尺。我很想去碰那只脚,却说不出原因;而且觉得她也希望我去碰那只脚,同样说不出原因。
“哦,你反应也不错,”她说,“我能看出来。”
我说:“我也不确定。可以像燕子一样敏捷,也可以像老牛一样慢,但总是不合时宜。”
她手中的马鞭随意地在周围挥动,既不是朝向我,也不是朝向这只大公马,显然,他也不想鞭子打在他身上。
“恐怕您在和我调情。”她说。
“恐怕就是这样。”
这可是大公马的错,他猛地停下来,我的手滑到了她的脚踝,停在那里。
我见她也没有移动,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让马停下来的。他现在就像一尊铜像站在那里。
她缓慢地低下头,看着我放在她脚踝上的手。
“是刻意的吗?”她询问到。
“当然是。”我说。
“至少你有勇气。”她说,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林间传来。那样的距离,使我有点儿飘飘然了。
她很慢很慢地俯下身,直到她的头快我的一样低。大公马依然纹丝不动。
“我可以做三件事,”她说,“你猜猜。”
“这简单,不是继续往前走,就是用马鞭打我,要不就是是笑笑。”
“我错了,”她突然用缠绵的声音说,“是四件事情。”
“那就是吻我了。”我说。
出版社: 广东花城出版社; 第1版 (2015年5月1日)
- 外文书名: Blackmailers Don't Shoot
- 平装: 488页
- 正文语种: 简体中文
- 开本: 32
- ISBN: 9787536073036
- 条形码: 9787536073036
- 商品尺寸: 21.0 x 14.6 x 2.4 cm
- 商品重量: 481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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